] 张德柱:“东外城虽不及内城堂皇,但往来客商有的是银子,只要愿花,也有的是比这惬意的消遣处。”
张德柱:“我们是官牙,但官牙、私牙哪分得清,我这么说老兄你生意人懂的。前几年有那些私牙背着我们偷摸着做经纪,扰乱行市规矩,被官府禁了。”
邓兆恒平日与井市接触不多,怕如昨天在包子铺那样多说话露了底,就喝酒、吃菜、敬酒,应和着听张德柱东拉西扯,不时问一句。
邓兆恒:“这东外城像张兄这样的牙纪多不多?”
张德柱和邓兆恒路上已经相互通了姓名,邓兆恒谎称自己姓武,当下又客气一番,各点了俩菜,寒喧几句吃喝起来。
邓兆恒:“如此说张兄在这东外城是有不少兄弟。”
张德柱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,边嚼边从腰里摸出一块木牌,说:“府衙户房发的正儿八经的牙牌,请武兄过目。”
寻的这个饭馆不大,却整洁明亮,朱红漆的门窗,桌椅黄白光洁。
说完自己笑了,又说:“说是官府禁的,其实就是我等禁的。”
邓兆恒叹道:“想不到这土瓦成片之地,还有这讲究洁净的用饭之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