] 这应该是没认出来吧……段瑾稍稍放下心。
顾燃皱眉看着段瑾手腕,不由分说地把段瑾护在身后,冷声对司川说:"还没到集合时间
段瑾说:"我没带手机,你不是带了吗,看一下呀。"
医生把调出文献,鼠标括起来一段:"这个病只能控制,没法根治,他这种情况还是第一例。"
"疼……"段瑾挣了挣,小声说道。
医生摆摆手,"不值几个钱,送你的。"
这就像老师会把上课说话的同桌调开位置一样,段瑾不顾顾燃拒绝的话说了一半,溜去了司川右边。
"干嘛一直捏我!"段瑾气呼呼的瞪向顾燃,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一下他,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段瑾转头看他,顾燃神色清明,半点儿恍惚都不再有,和之前阴郁低沉模样截然不同。见段瑾看他,不自禁笑了起来:"真的没事。"
段瑾耐心听完,但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养生方法,皱眉问道:"他要住院吗?还是回家调理?要不要开药或者吃点保健品?"
他道歉的很真诚,声音却依旧冷淡,仿佛一个很负责任,公事公办的好教官,刚刚只是误以为底下学生违反纪律而生气责罚学生。
医生顿了一下,说:"顾先生的意思是,让顾同学去参加联合演习,结束之后再回家调理。"
顾燃又往段瑾后背伸,却被司川拦了下来。
段瑾还是觉得他不太对劲,但看眼神顾燃确实清醒了,于是起身向医生道谢:"谢谢你,那我们走了。"
"……"段瑾说,"在哪缴费?"
其实司川只在最开始用了些力,没等他说就放轻了力道,并没有真正握疼他。只是刚刚司川神色太过阴沉吓人,他下意识讨了个饶。
——之前让他原谅
听见这个声音,段瑾反射性僵直了背,差点儿把顾燃手机摔了。
司川看着段瑾:"站去我右手边。"
司川面色依旧沉静冷淡:"军训期间禁止私下打闹。"
说:"平时多注意控制情绪,作息要稳定规律……"
司川快步走了过来,一把握住段瑾拿着手机的手,脸色阴鸷,看着段瑾和顾燃的眼底结着寒霜。
段瑾皱了皱眉,还想再问什么,顾燃轻轻拍了一下段瑾的手:"没事,我们走吧。"
顾燃被掐了抖都没抖一下,就又想去握段瑾的手:"不敢了。"
司川沉默一瞬,看着躲在顾燃身后,满脸警惕的段瑾,心沉了沉,面上不动声色:"抱歉,我以为你们在触犯纪律。"
段瑾瞪了他一眼,心里想着顾燃生病了又爹不疼娘不爱,不和他计较,手伸进顾燃裤子口袋。
"不要。"段瑾把手背在身后。
从背后看,像在抱住顾燃一样。
顾燃捏了捏段瑾的手,对司川说道:"我们先回大操场了,司队长,再会。"
顾燃一只手抓着两盒保健品,另一只手握着段瑾,哪只都没法松,于是腆着脸说道:"手机在左边裤子口袋里,帮我拿一下。"
"你们在做什么?"
司川目光掠过他们一直握着的手,眼底寒冰更甚,语气不显:"我也要回大操场,一同回。"
顾燃拿了过来,说:"那谢谢您了,我会监督他吃的。"
段瑾微微瞪大了眼:"他这样还去?警戒值是80对吧,他现在都75了,这还是没打起来的时候,要打起来了他一动用精神力不就会升高吗?"
纤细手腕上被捏出了一圈鲜红指印,在皓白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,司川晃了下神。
,司队长没道理罚同学吧。"
段瑾才想起司川一直在旁边,他们这是当着教官的面违纪,不好意思地说:"知道了。"
司川立马松开了手,看向段瑾手腕。
段瑾从顾燃身后站出来,解释道:"没事,不疼了……"
一句"你可以多劝劝顾父,而不是听完指令就立马挂断电话呀"噎在段瑾喉间,他郁闷的抿了抿唇:"不是说抑制剂的浓度再高他腺体就会受不可逆的损伤吗,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这个病?"
而且……
医生无奈摇摇头:"这事我做不了主,是顾先生决定的。"
"稍等。"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盒子,"复合维生素片和钙片,小同学,比起他,你才要补一补,维生素片饭后一片,钙片一天两片。"
段瑾一直思考着司川到底有没有认出他,觉得他态度实在有些怪,一路上偷偷看了司川好几眼。司川面容冷肃,目不斜视,说一起回大操场,路上也没半点和他们交谈的意思。
两人走出医院,顾燃问道:"几点了,是不是该去集合了?"
看着顾燃皱起眉,不满地看着自己,段瑾瞪了他一眼,用嘴型说道:"你不听话。"